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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

【迦周】狭箱

*战损阿周那 *喜闻乐见的老套补魔,没肉
*一个妄想


某次战斗过后,等到阿周那醒来,他已经被囚在了一只木箱里。
木箱的长度勉强能让里边的人把腿伸直,阿周那的背磨着粗糙的木板,后面传来火燎燎的感觉。
不久前的打斗久违地激烈,稍微一个闪失即有可能留下致命伤。他尝试直起身来,伤口本来和衣料半凝固在一起,如此一拉便传来撕扯皮肉的疼痛,阿周那闷哼一声。
渗出的血污大概把白色的袍子浸透了,他想。

一片黑暗中,被困住的人动了动有点麻木的腿,碰到了什么,才后知后觉到自刚开始他就一直紧挨着谁。

木箱里还有人,阿周那下意识止住了喘息声。
不怪他缺乏警戒心,感官刚刚复苏,阿周那的头脑着实有些迟钝。对方安安静静地坐着,他们在箱子里一左一右面对着面。
极微弱的光亮从透气的缝隙中钻进来,阿周那隐隐觉得对面的轮廓有点熟悉。他还不是很明白情况,体内魔力消耗了个干净,此时此刻他是一个连破箱而出也做不到的普通人。
木箱过窄,两个人的腿被迫贴在一起,这让阿周那既不习惯也不愿意,他开始挪动,想要尽量避免与陌生人的身体接触。

“不舒服的话,可以把腿放到我上面来。”毫无预兆地,对面的人开口。
什么。阿周那愣了一愣,僵硬了一下。
“不用了。”他冷淡地回道,想把箱子踹破的心理更盛。
如果现在能看到阿周那的脸的话,能够发现他立刻就换了一副表情,那是只有对某个特别的人做出的特殊反应。是的,对面是迦尔纳,他听得出来。
莫名其妙,同母异父的兄弟兼对头正跟他关在一个空间里,有什么比这再糟糕的?他没有多余心思思考了。发现无论怎么移都避不开迦尔纳的身体,他干脆选择放弃,左腿本来失掉一半知觉,自从知道左边挨着的是迦尔纳后倒是变得敏感起来,。
谁都没有再动,他们的身体的一边贴在一起,衍生出额外的温度。阿周那不动是因为完全没有用,若是有足够空间,他一定马上与这家伙隔开。而迦尔纳也不动——


鬼知道对面的人心中是怎么想的,明明可以把腿收回去,他却偏伸直着放。阿周那觉得这里实在是太窄、太热了,令人胸闷气短,空气仿佛都要化成融化的流质。迦尔纳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依旧不动如山。不仅不动如山——
“你好像很不自在,阿周那。”他理所当然地指出对方的不对劲来。
迦尔纳的脸湮没在黑暗里,传来的声音很模糊。阿周那沉默地呼吸着, 刚恢复的五感又微弱下去,随着渐渐清醒,他察觉到魔力的虚弱,并不打算将体力花在口舌之争上。

时间被拉扯着拖慢了,最后一丁点魔力终究也开始消散。狭箱如一只囚笼,困住了般度之子。他紧闭眼睫,身体被抽空,强烈的幽闭感如一条黑色水蛇窜过。蛇在虚空里漂游,锐利的竖瞳盯着气力尽失的他,仿佛在等待什么时机将他一口吞下。肉体难捱,阿周那的精神却莫名出窍。身为英灵再次降临于世,除了在意战斗与胜利,也许还是为了……某次再遇。他走神了。
那个人正坐在对面,距离感消弭在黑暗里,所以当迦尔纳忽然凑近时,阿周那有一丝措手不及。

“哪怕会消失也不肯向我求助吗?”迦尔纳问他,又好像自言自语。
阿周那的耳朵已经有些听不清楚。他无从得知对方说了什么,只知道他上辈子的对手正慢慢倾过来,狭小的箱子里愈发地闷热,他凭本能朝后靠去,直到后背再次抵上木板。
头昏昏沉沉,视力听觉亦不真切,唇间的快感倒像被放大了几百倍,舌尖交缠,细小的电流流窜着通往四肢百骸。两人很亲密似地靠拢在一起。迦尔纳没有什么吻技,即使这样两人唇齿间潮湿的小声音还是叫人脸红心跳。补魔一事确有存在,阿周那感觉好了很多,思维也灵活起来。
他如同被梦魇住一般惊醒,他正在和迦尔纳接吻,这个认知使他极不适应。手使不上力气,阿周那扭头想要拉开距离,然而局促的空间并不给他机会这样做,两人牵扯出银丝。这个地方太小了,阿周那第九次这样想。他的肩膀磕在木箱的一角,迦尔纳矮着身子俯头亲他。

“……可以了。”他皱眉推拒,唇上残留下印记般的触感,本应呼吸交融,他却总不由得屏息。
“还没好。”迦尔纳低低地回答他,气场极其正经,兢兢业业传递着魔力。

……

“之后他停了一会,突然问我为什么不自己打破箱子——是敌方宝具,我回答那就现在打破吧。”迦尔纳说。
“然后我们就出去了,结果他到现在也没理我。”


矮个子的御主瞪大了眼睛,直到上一秒她还相信面前的白发英灵是迦勒底为数不多能按标准行为处事的正常人——
“所以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打碎箱子啊!阿周那先生可是差点消失了!!”
“我只是想和他待一会儿,”迦尔纳显得很困惑的样子,“况且不是还有我给他补魔么?”
少女噎住了一秒,过了一会儿她反应过来了什么。
“所以你们……在木箱里……!?”少女震惊了。
“没有,我们只是接吻。”迦尔纳毫不留情地击碎了御主某种不太健康的幻想,该怎么说呢,他这次竟然听懂了少女话中的言外之意。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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